电话那头,传来一声极轻的、充满了疲惫的叹息。
“因为,我找不到别人了。”江晚的声音里,透出一丝不加掩饰的苦涩与无力,“许同学,我知道我的请求很唐突,甚至很失礼。但是,江弈他……他现在身边,除了你,已经没有别人了。”
“他不会跟我说任何事,也拒绝我的一切帮助。我甚至不知道,他最近过得怎么样,有没有按时吃饭。”
“我只是……前几天无意中,从他一位教授那里得知,他参加了一个比赛,搭档是你。教授说,他最近好像……状态比以前好了一点。”
“所以,我只能冒昧地,把这通电话打给你。”
江晚的每一句话,都像一把温柔的刀,缓缓地、却又无比精准地,剖开了许愿所有的伪装。
原来,她所有自作聪明的、以“金钱”为名的靠近,在他姐姐的眼里,竟然成了他状态“好了一点”的证明。
原来,那块看似坚不可摧的礁石,在至亲的眼中,是那么的脆弱,那么的……需要人陪。
“下周三的庭审,对江弈来说,是一场公开的凌迟。”江晚的声音,压得更低了,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,“所有的媒体都会到场,所有的人,都会用最残忍的目光,看着他,看着我们江家,是如何从云端跌落的。”
“我到时候会被记者围堵,分身乏术,根本顾不上他。”
“我不敢想象,他一个人,要怎么面对那样的场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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