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剑从天外来,向东海去。
势跨北境,力分昆仑。
白泽目眩神迷,陷入空明状态,漆黑的眉目如星辰涌动,潮起潮落。
“白泽?”姜维奇了,伸手在白泽眼前晃了晃,可那少年还是没反应。
“怎么这人还能站着睡觉?”姜维小声嘀咕,可心里却隐隐有种猜测。眼前白泽这状态,像极了佛门讲的顿悟。
“这少年,竟如此恐怖。”姜维心道,“鹳雀楼一百年来不知有多少人登临,至今只听有人看王之涣题诗后对剑道有感,剑技再进一层楼。从未闻有人看此题诗,能进入顿悟一境的。”
要知顿悟之境,可遇不可求。九州多少修士遭遇瓶颈,走山访水,与自然万物为伴侣,就为了捉到那一缕天道,得以顿悟,突破瓶颈。
姜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。
他枉称西境十八郡第一天骄,可在对剑道的领悟上,已经远远被眼前的少年甩在身后。
这第一天骄,又算得了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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