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夫就守在客栈天字一号房门前,拄剑而立,如同钢铁雕塑。
可房间里却有两个人。
除了她,还有一文雅儒士,纸扇纶巾,年过四旬,可不见中年之态,气息沉稳内敛,如一汪镜湖。
“早闻商会少东家倾国倾城,今日一见,名不虚传。”儒士说。
“呵呵。”年不过十七八的少女闻之莞尔一笑,“幼微听说先生早年师从稷下学宫,是为北境七国第一儒门,北境士子名动七国者,十有六七出自学宫。今日得见先生,也是仪态不凡。”
河阳城商会少东家余幼微,其对面危坐的文士,正是南域世家何家分家主,燕国当今司徒上卿,何宗棠族弟,何宗正。
“兄长邯郸来信,计划如常推进。”何宗正说,“君上于御书房,明言誓杀慕随风。”
“杜家这颗棋子,先生用得如何?”余幼微问。
“物尽其用。”何宗正摇扇,淡然道,“不管杜家能否杀掉轻灵郡主,他们一旦动手,慕随风马踏杜家,已成定局。”
而一旦慕随风马踏南域世家,就坐实了逆反之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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