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否有观赏性,是否有娱乐性,是否有震撼性……这就是“完美”的评定标准。犹如将一个文明的悲哀史诗放在电影屏幕上任人取乐评判,有趣则存活,无趣则毁灭。
像是司鹊·奥利维斯曾发问的困惑,如果一个人必须经历悲剧才能绽放光辉,那么他必须经历悲剧吗?
如果一个世界必须经历夜莺的啼血、先驱者的消亡、可歌可泣的史诗才足够“有趣”,那么它必须经历这些疼痛与牺牲吗?
诺尔·阿金妮反对的,正是这种评分般的人生、世界、宇宙。他憎恶一切都按照“好看与否”“有趣与否”“评价高分与否”来评判。
猩红的蜡炬包裹而来,犹如臼臼流淌的鲜血,血红的大手拉扯而来,触上苏明安的白发。
由于对于“全完美通关”的执念与着魔般的追求,从开始到结束,他都是对于“完美”最为追求之人,他甚至会对人们手背上的完美通关纹印动心,将希望称之为“灯塔”。然而,走向尾声的这一刻,他不再掩饰自己的困惑。
“灯塔”是伪装,他一直知道的,他一直在催眠自己、骗自己。
只是为了“翟星”,他用“灯塔”作幌子,用“灯塔理论”诱导人们自我定位。
他真正想要的,是那灯光下照耀的船只,而非灯光本身。
将左掌贴于右掌,将手背覆上手心,犹如白色花朵的完美通关纹印被遮挡。他沉默片刻,再度移开手时,手背血淋淋一片,白色纹印渗透于破溃的血肉之间。
——在长期自我催眠的状态下,被执念控制是危险的,他亲手断绝了自己的执念,将自己的手背搅得血肉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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