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露出了一个纯粹的、快乐的、幸福的笑容。
也许他的内心仍旧不甘心。
——如果他真的不感到遗憾,为何他还在落笔,还在眺望,还在期待?
“我很喜欢故事中的主角少年……”司鹊的手指抚摸着书页:“他是一个正直、善良、纯粹的人……以后,我可以把他复现出来吗?”
“这是我的荣幸,感激不尽……”林何锦的呼吸愈发微弱。他知道,自己的生命到时候了。
眼皮沉重地耷拉,他仿佛——仿佛看见年轻的自己,捧着《生命女神洛塔莎》,从窗外跑过,健步如飞。
笑容。
年轻的自己有着狂放肆意的笑容,满腔热血,仿佛世界尽在脚下。
这世道是个理想主义的绞肉机,任何理想投进现实里,都会被搅碎丢进湖里,连一道水花都溅不出来。
“以前我一直在期待……”林何锦低低说:“我窗外枝头的那几朵栀子花,究竟什么时候会开放……罗瓦莎的四季温度很特殊,然而,我等了一整个秋天与冬天,它始终含苞待放。这是否代表着,我心中的的花朵,也只能枯萎呢……司鹊先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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