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她的悲剧没有那么刻骨铭心,难道他还会渴望见证她人性中的美吗?
如果失去了那份唯有在死亡上生根发芽的悲怆之美,一个人是否还会让人如此念念不忘?
欣赏某个人身上展露出的极限的光辉——难道不出自于这个人注定的悲剧性吗?
一时间他忽然明白了,最强大的【创生者】,不该对任何人投注感情。
“好人……”
他重复着这个称呼,想起少女的笑容,她最后幸福的回视……还有她口中的弦琴。
仿佛,一朵白雏菊盛放在她的身上,而她纤细的身形向上生长,长出数不清的花与叶。细长的白花瓣与交叠的金色花蕊轻柔地碰撞,像是鲜活的生灵在窃窃私语,又似一阵阵笑声的回音。她回首看他,整朵白雏菊便向他盛放,其下枯死的芽苗生长,汲取着笔端的最后一点空气。
——然后她盛放、枯萎、死去。
这时,苏明安开口:“……可如果感到痛苦,就更改她的命运吧。”
司鹊听到了这“自言自语”,他困惑于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,但他还是没有落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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