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男孩站在垃圾箱后面,裸露着整条右手臂的烧伤,怯生生地望着吕树。
吕树不应该带上他。
可小男孩也拥有一双碧绿的眼睛,像清澈茶水间微微晃荡的春日新叶……太像了。
“好心人……我可不可以跟着你?”白发小男孩望着吕树。
“不行。”吕树说。
“我是青竹族,没有杀伤力,也很听话。如果你要吃我,我可以慢慢地把皮剥下来,你可以吃很久。”白发小男孩似乎早已清楚了贫民窟的生存法则,开口就说自己的食用价值:“只要你一直养着我,就一直有青竹吃。”
这样血淋淋的价值衡量,是罗瓦莎的常态——当低等种族向高等种族自荐上班,发的不是“简历与offer”,而是自己的“食用价值”。比如,可以剥削多久才会死,可以啃食多久才会吃完,平时需不需要双休假,让身体的血肉长回来一点。
却令吕树心中骤然一空。
……青竹族。
他倏然回头,紧紧盯着男孩的白发、绿眸、烧伤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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