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即使如此,他的身体也撑不住剧烈的体力劳动,没多久又开始吐血。老板们都不敢要他,生怕他哪天死在工地上。
没有工作,他再度回到了桥洞下,蜷缩着扛过病痛。虽然是不同的城市,但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化。
只是,他不再总是仰望天空、羡慕那些同龄人。而是一遍遍地回想……那短短的幸福半年。
病情恶化得很快,他开始出现频繁的昏迷与记忆力衰退,脑中总是堵着什么,那些美好的记忆逐渐忘记……他把那个地址誊抄在衣服上,免得自己忘记。但他不敢去,因为他知道仇家在盯着他。
明明已经在同一个城市,吕树却不敢靠近那个少年。
——他是一块“霉斑”,看一眼就会得病,不能传染给别人。
后来,他找到了勉强活下去的办法——教人练刀。靠着收一些富二代小孩的钱,他能勉强换点药。再多点就不行了,没有刀术馆会收他这种没证件的人。
九月,在出门捡破烂的路上,他突然发病,瘫软在路边。
马路对面,一批高中生正在过马路。一个穿着校服的黑发少年看到了他。明明其他人都绕道而行,谁也不想接近一个流浪汉,少年却朝他跑来。
“你还好吗?”黑发少年俯身,他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色校服,与脏污的流浪汉形成鲜明对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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