乘客敛了敛眸,低声道:“他也曾经表里如一。”
司机没有听到乘客的低声絮语,一踩油门,车辆在暴雨中飞驰而去,窗玻璃上的钢琴声越发动听。
临近目的地,司机沧桑的脸上堆起讨好的笑,他支支吾吾地指了指计价表,说:“二十六点四元,您看给二十七行不?这雨太大了,看路都不方便……”
“生活不轻松吧。”乘客说。
司机的脸上露出窘迫与愧疚交加的表情,像中年人被捅破的一层窗户纸。
“哎,哎……是,早些年还好点。但自从最近异种暴动,黑雾病泛滥,特效药还没有动静,生活是越来越难了。”司机低低絮叨着。
乘客紧了紧脖子上的鲜红围巾,将三张十元的钞票塞入司机掌心。
“谢谢,谢谢……”
雨中传来司机感激的声音。
乘客撑起一把鲜红的伞,在这灰白的城市中走去。他仰起头,露出一张尚显青稚的脸,湛蓝的双瞳仿佛映照着凄风苦雨的天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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