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怀远立刻示意旗手上前一步。
陈二奇的手,终于抚摸到了旗帜上那粗糙的刺绣。
他像是在抚摸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。
“这面旗……这面旗……”他哽咽着,泪水顺着脸上的沟壑滑落,“阵地上,全连一百多号战士,前前后后补充了五十多人,最后活下来的,只有4个。”
“我上去的时候是副排长,下来的时候成了连长,第3任连长,我的老连长,被美国鬼子的炮火炸断了双腿。”
“他拖着半截身体,在阵地上爬来爬去,指挥我们反击。”
“临死前,他把连里的文件、花名册和战士们的遗书交给我,说一定要带回去。”
“他说,北上啊,6连交给你了,阵地不能丢。”
“50个小时,我们打退了敌人三十多次集团冲锋,谁会数次数啊,只知道一轮又一轮,打不完的敌人,扔不完的手雷。”
“美国佬的炮火把阵地犁了一遍又一遍,好多人的身体都给炸散了,怎么也拼不完整......”
“这面旗子是后头授勋时补发的,原来那面找不到了,我们撤得太快,把他们都留在了阵地上,都留在了那边,一个也没带回来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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