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无法将那个在五月节上搂着心爱姑娘,神魂颠倒却又羞涩地连一个吻都悭吝胆怯的青涩男孩,和酒馆中越发疏远超脱的英雄联系在一起。
拯救世界不是孩子该做的事情,那是大人们的责任。
所以他来了。
即便前来征召的城卫来得匆忙,仅是在人群中大喊几声,招募一些身强体壮,能投掷得很准的男人,便离开……
即便征召处的女祭司诚实得愚蠢,连几乎必死无疑的流程都讲得清清楚楚,生怕应召的人不知道此去有来无回……
即便他还有一个长相普通却温柔的妻子和两个调皮捣蛋的孩子……
当然。
他之所以明知大概率会死还前来,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无法逃离。
跟着军队离开艾尔兰德时,华丽的马车排着队,从城门一直排到了上城区。
离开是特权,只属于贵族老爷和腰缠万贯的富商们特有的权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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