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十三岁的田中隆,站在一副邓邦镇创作的《新路》油画前。
画幅里,大山里的人民社员兴高采烈,在陡峭岩壁上开凿通路,建设成一条新路。
“要了解一个民族,最好从他们的艺术作品入手。”
田中隆一身宽大和服,愈衬的身材消瘦,自顾自道:“过去中国绘画,不论龙门石窟,或者墓葬壁画,在表现内容上离不开宫仪皇权、贵族享乐的范畴。
到了郭味蕖、李苦禅的年代,从写生演变出花鸟画,文化内涵清新写意,逐渐有了自然和生命的寓意。
如今的徐启雄、邓邦镇、朱理存这些名家作品,已经深入到描绘现实的民众生活,从山水写意到劳动诗情,逐渐唤起整个社会潜隐的思想,绘画风格的转变,亦隐藏着一个民族的精神表征。”
田中隆说到这里,扭回头望了眼田中翔太。
“东洋的艺术风格是什么样?”
“平安时代以前,东洋绘画艺术受中国和南韩的影响,沿袭六朝晚期的净土信仰,汇集出大量佛教壁画。”
田中翔太双手扶膝,挺直脊背回答:“平安时代以后,东洋的大和绘取代了中国绘画模式,出现源氏物语为代表的作品,后来的浮世绘和歌舞伎,更影响到梵高与德加这些欧洲画家借鉴学习。而后维新变法,从幕府末期到明治时期,东洋绘画由浮世绘转变为西方的油画照片,无论政治还是社会整体,无不充满了对西欧文明的憧憬与向往,完全失去了自己的风格。”
田中隆不置可否的嗯了声,清癯面庞上露出笑容:“文艺复兴最大的进步,就是让东西方文化相互融合,东洋的国画虽然没落,但年轻一代的卡通漫画,正在影响全世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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