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源精致的锦袍转眼被染成猩红,脖颈处血肉翻卷,像张咧开的血口。
一刀!
又一刀!
“饶……饶命!”董源瘫跪在地,喉间血沫汩汩,往日的嚣张化作满脸恐惧,十指在地上抓出深深血痕:“我知道……错了!”
丁禹和方桧作势便要冲上前去阻拦,但却被姜虎和贾川牢牢控制。
“李牧!你真是疯了,你知不知道董源若是死了后果会有多严重?”丁禹脸色苍白,一向沉着淡然的他此时咆哮嘶吼着,连声音都变了调:“他父亲是五品盐运使,碾死你们比碾死蚂蚁还容易!”
丁禹的怒吼声回荡在春意坊上空。
李牧冷笑不语,既已挥刀,便再无回头路。
这世道,顺民做不得,大不了带着弟兄们上山落草!
安平毗邻边境,官府早被蛀空了,虎头山的匪患剿了十年都未平,还要靠黄巾教来解决……
“以前我一直都很敬畏那些高高在上的官,羡慕官宦子弟,但现在看来,你们也没什么了不起的。”李牧俯下身子盯着董源:“同样都是一条命,穷人的刀落在你们身上,你们照样会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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