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壁是用黄泥混着稻草夯成的,如今布满蛛网般的裂痕,西北角的裂缝尤其可怖,足有小儿手臂粗细,冷风裹着雨丝从那里钻进来,在屋内呜咽盘旋。
炕上的被褥补丁摞着补丁,露出里面发黑的棉絮,老人躺在那里像一截枯朽的木头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尿骚味和药草味混合的味道。
李牧望向漏雨的屋顶,雨水正顺着茅草滴落,在泥地上汇成一个小洼。
墙上贴着的褪色年画摇摇欲坠,那是这个家唯一算得上装饰的东西。
这里,比他刚穿越时的李家还要破败几分!
他目光最后停在陈芸裹着麻布的手上。
血污斑斑,触目惊心。
“是牧哥儿?”瞎眼老娘闻声突然挣扎着坐起来,枯枝般的手在空中摸索,脸上带着些许惊愕:“快进来,外面凉!”
前几日李牧送给陈芸的半只松鸡,让这对母女开了一顿难得的荤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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