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卖个什么价啊?”陈鹤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帕上的羊血,语气慵懒,仿佛对这桩买卖并不上心。
“如今市面羊肉一百文一斤,这只六十二斤,我给您抹个零,您一共给六两就成!”李牧迅速计算了一番,语气豪爽。
这年头酒楼采购猪羊鸡鸭,皆是整只购买,价格连皮带骨。若剔骨去内脏,只留精肉,那便是另一番价钱了。
陈鹤松倒也干脆,直接让人称了重量,随即从柜上取出一袋银子,随手丢给李牧。
哗啦!
李牧接过钱袋,感受到掌中沉甸甸的分量,满脸兴奋,迫不及待地扒开钱袋清点起来。
见他这副模样,陈鹤松轻笑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讥讽,心中暗道:“区区六两碎银子,也值得这般点数?还不够本老爷去青楼打赏姑娘的酒钱呢……”
“陈爷,这四两我收着,这二两,是孝敬您的!”李牧突然站起身,从钱袋中取出两枚银毫子,恭恭敬敬地塞进陈鹤松手中。
陈鹤松一愣,眉头微挑,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:“这是怎么个意思?”
李牧满脸堆笑,语气诚恳:“陈爷,这年头生意难做,您收了我的货,算是帮了兄弟大忙。以后少不了还得麻烦您!这点钱,留着给您喝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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