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夫人将账目看过一遍,眉头紧锁,说道:“玉钏,你去叫秦大娘过来,我有话要说。”
玉钏应了便出门叫人,没过一会儿进了个中年妇人,大大的眼睛,高高的孤拐,透着一股圆滑精明。
王夫人问道:“我看院里每月账目,怎么到了月底都是耗光的,竟然没剩下什么盈余?”
秦显家的脸色作难,说道:“我听太太吩咐,自二房搬入东路院,外头的体面处银子,不敢有一两节省。
免得坠了咱们二房的脸面,里头院内能清简之处,我都已经做了缩减,但有的重复虚耗,我都已经捐了。
但是即便如此,月底不过刚刚够用罢了,实在是剩不下什么盈余。
太太平日无暇关注细帐,却不知道西府公中算计精细,每月公中拨到东路院的银子,绝不会多出一文钱。
二奶奶本就是极精细人,如今添了平儿和五儿两个帮手,那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。
公中每月拨银也是能卡就卡,左右让人挑不出毛病就是。”
秦显家的说了一半,偷瞄了一眼王夫人脸色,见她神情郁恨,眉头不展,想来心中很不自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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