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轻步走向拔步床,在榻畔折腰坐下,伸手拿起那件里衣,下意识抚摸软滑细密的布料。
想起那日他来的时候,两人一起在盆里清洗番薯,即便双手泡在浑浊泥水中,她竟都毫不在意。
那是一种简单清晰的温馨,令人不安的快乐,似乎触手可及,又如昙花一现,如此虚幻,遥不可及。
她突然想到什么,将衣服铺在床榻上,用纤纤玉指在上面来回丈量。
之后又拿起衣裳,拔下插在上头的针线,顺着芷芍缝制的针脚,顺手便往下缝制起来。
……
她身边虽有两个丫鬟并一个婆子服侍,但她们都不是针线精湛之人。
妙玉自小长在富贵,过惯衣食精细的日子,又生有洁癖之好,贴身衣物都是自己缝制,针线活着实不错。
她顺着芷芍的手法往下缝制,针脚和芷芍一般绵密细致,两者不分轩轾,恍如一体。
一针一线之间,渐渐陷入沉静和专注,原本心中的空落无依,似乎在引针挑线之间,渐渐消散而去。
绵密针脚不仅缝合了衣服,似乎将她心中的空寂黯然,也都一起缝合如初,继而生出从未有过的充盈欣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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