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鹃端红漆茶盘进了房间,里面放天青汝窑盖碗,沏了扬州寄来的云雾尖香茶,虚掩盖碟边缘烟气缭绕,茶香沁人心脾。
她将盖碗放在靠椅旁小几上,笑道:“姑娘看的这样出神,林老爷说了什么要紧事吗?”
黛玉说道:“父亲信中说最近公务繁忙,两淮盐枭横行,私盐事危,朝廷盐税征收艰难。
如今九边大同之地,残蒙掠边越发频繁,朝廷在整顿军备,两淮盐税一向是朝廷要紧进项。
父亲言辞之中,听得出他忧心忡忡,实在让人有些担心。
好在上次三哥哥请了张神医诊治,给父亲也特制了对症药丸,如今身子比以前好转许多。
不然父亲这般点灯熬油的操劳,我真担心他会累垮。
有时候我真想父亲早些致仕,也能好好荣养身体。
我小时并不懂外头风浪,如今听三哥哥常聊官场之事,才知两淮巡盐官职,其实颇有凶危……”
紫鹃只是个小丫鬟,并不懂这些官场之事,听得多少有些迷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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