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芳青说道:“我们甄家大宅南北向,有一条蜿蜒水榭,是从城中河道活水引入。
我们二房的宅院就修在水榭旁边,那水榭两岸种满了柳树,听说已种了七八十个年头。
我父亲年轻时也曾锐意科举,不到二十岁便中了秀才,但后来不知何缘故,改变了心志,投身营商之道。
父亲常和我说起,他年轻时常在老宅水榭柳荫下读书,每当仲春,草木青青,柳絮芳菲,景致怡人。
那是他一生最快意无忧的时光,一直念念难忘,后来就给我起名芳青。”
甄芳青言笑晏晏,随意看向窗外,察觉天光渐渐收敛,两人谈兴正浓,残酒已尽,不知觉时间过得飞快。
她方才还是欣然的心情,突然变得有些暗淡。
她话音有些低落,说道:“玉章,我们在金陵之时,虽然常有见面,但很少能像今天这样说话。
我真想我们常常能像今天这样,但我这次回返金陵,南北相隔千里。
各自家门风云福祸难测,以后只怕再见面都不易了,更不用说像现在这样促膝而谈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