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有过年轻勃发的激情,对仕途功名的向往渴望,就像刑房中火红炙热的烙铁,被彻骨井水泼撒淬炼,凝固得异常刚硬冰凉。
如今对于他来说,传胪大典、御街夸官这些荣耀和虚幻,已没有太大意义。
他曾自负才华,即便不能名入一甲,也当可为二甲前列,但最终因名声污损,只能屈居二甲末尾。
但他并没有因此过多沮丧,相比于吴梁的惨烈,他已经足够幸运。
即便名声受损,最终还是榜上,进士之身,仕途开启,就已足够,来日方长,事在人为!
他想到对他有援手之恩的贾琮,春闱之前便是名动天下的人物,会试又得头名会元,乃世人瞩目的大魁之选。
可他最终屈居青州张文旭之下,归根结底,不过受名望所累。
自己失去科场荣耀,成为泯然众人的二甲末流,不是被人剥皮拆骨,反而是脱胎换骨。
无人问津,天地宽大,仕途只问本心,功业遏击中流,再也没有什么顾忌牵绊……
……
此时,御街夸官的队伍,经过宏德门向礼部方向而去,三百进士整齐庄重的礼袍,大袖飞扬,说不出的隆重得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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