琥珀碍着贾母的脸面,日常对宝玉都是以礼相待,但说心里会向着谁,几乎是不用考虑的事。
一个是正经家主伯爷,一身本事,待人以诚,一个是偏门纨绔少爷,一事无成,好色轻浮,这都用不着去掂量的事。
现在宝玉问话暧昧,琥珀心灵嘴巧之人,自然踩火头泼凉水,随手而为之事……
她微微一笑,说道:“可不是要紧事吗,而且还是喜事,三爷今年满舞象之年,按府里规矩,要行纳房之礼。
老太太选定吉日,正好就是今天,所以一大早就请芷芍和五儿姑娘。
方才在荣庆堂里面,两位姑娘向老太太奉茶行礼,老太太赏了贵重头面首饰,以后她们俩就算三爷正经屋里人了。
老太太还说,三爷如今大孝在身,这几年都不能娶亲,眼下有了屋里人,说不得三爷能早些开枝散叶,多美的事。”
宝玉一听这话,脸色顿时煞白,屋里人、奉茶行礼、开枝散叶等话语,听得他心中如遭暴击,一时忘记入堂,仰头看天,一脸悲忿欲绝之态。
至于他心里悲愤何来,心思龌龊轻浮,自然难对人言。
不过是自己有之,都是赤条条清白白之事,他人有之,都是亵渎女儿蹈入污浊之举。
此时,堂内传来贾政的声音:“宝玉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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