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女儿也是通晓文事之人,见了父亲这等模样,便清楚刚才父女之间清谈,多半触动父亲心中文思。
说不得本次春闱的策论之题,就会就此而出,她心中也为父亲高兴,站在一旁默不作声,让黄宏沧专心奋笔书写。
时间不知过去多久,那女子送进来的滚热参茶,都已触手冰凉,黄宏沧才将将放下手中毛笔。
他端详着书案上水墨淋漓的宣纸,上面密密麻麻写满遒劲的字体,他神色有些释然,脸上露出微笑。
那女子问道:“父亲是否已经制题成功?”
黄宏沧微笑回道:“已经大致妥当,只需再润色一番就可以了。”
他话才说完,又忍不住咳嗽几声,再去端那参茶,却发现茶水已冷。
黄宏沧有积年的咽症,每到春季,干咳难止,都需要药食保养,不宜吹风受凉,忌饮食生冷,这放凉的茶水,自然不能再喝。
那女子关切的说道:“父亲的咽症还要善加保养,春闱贡院锁门闭户九日,如果咽症加重,又不得出入医治,那就棘手了。
今日鸿兴南货店会送新制的鳞甲鼍肉,女儿让厨娘炖煮羹汤,父亲入贡院前多用几次,也好缓和咽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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