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姨妈笑道:“琮哥儿千万不要多心,里外人等都极好,只是在府上叨扰太久,如今正收拾家中别苑,干脆搬回去住住。”
贾琮笑道:“自姨妈住进梨香园,当初我住清芷斋,还是姨妈的邻居,算起来也有好几年时间,两家人一向和睦,早就亲如一家。
我虽承爵掌家,但最近都在东府读书,少在西府走动,对姨妈也多有疏远,想起来着实不该。
自从老爷、太太、珠大嫂子、三妹妹都搬去打了东路院,这西府比往常空了许多,二嫂如今身子不方便,老太太上了年纪更爱热闹些。
琮再过两月便要完了丁忧之期,到时必定要每日上衙,说不得还要出皇差,在府上的时间只怕是很少。
原想着姨妈还住在府上,家里多了一个老成的长辈,诸事也多个照应,老太太日常能和姨妈说话打牌。
我们做晚辈的虽要在外头走动,心里到底也放心些,说起来姨妈借居贾家,倒是给了琮不少好处和便利。
而且,宝姐姐为人大方明慧,和家中姊妹相处亲密,犹如同胞,姊妹们常日也多了陪伴,殊为难得。
姨妈一家这会子说要搬走,家里都舍不得,定是琮过于年轻,没当好这个家,倒让姨妈生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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