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薛姨妈心中纳闷,老太太莫非是糊涂了,他的大孙子是给锦衣卫拿走的,怎么反倒怪起琮哥儿了,这都挨得上吗。
贾琮一听这话,心头冒火,眉头一皱,说道:“锦衣卫拿问二哥,是得了圣上口谕,下了正式缉捕文书,此乃国事,而非家事。
我若狂妄阻挠,等同视圣君法度为儿戏。
琮为朝廷命官,天地君亲师,君在亲前,法为情先,老太太所想,琮无法去做。”
贾琮冷冰冰的的话一说,堂中的气氛变得寒飕飕的,贾母气得脸色发白,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难道她还敢说,让贾琮为了救兄,就去欺君谋反不成。
她一下回过神来,方才心痛长孙落难,言语有些激动,但自己好歹是他祖母,他竟这般冷言冷语,半点不留情面,真是个讨债的孽障。
自从贾琮中了雍州解元,之后又在辽东立功封爵,贾母因看到贾琮卓然于贾家子弟,对他已变了手段,平时言行多有怀柔。
这一年多以来,从表面上看,这祖孙两人关系似乎有所融洽。
但随着长孙贾琏突然出事,贾母心痛之下,言行还是失去了分寸,便显出她和贾琮之间,先天不足的祖孙情,终究单薄于贾琏等嫡孙。
祖孙两个的关系,似乎又开始变得有些艰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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