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琏说道:“罢了,这事我也不管了,由着你去折腾。”
王熙凤冷笑道:“二爷每日就知吃酒、听戏,百事不管,却不知如今家里,一年要比一年难。
如不趁现在找些开源的口子,不用几年就海枯山尽了。”
贾琏说道:“祖宗留下的家当,怎么都够日常嚼头了,哪里有你说的这么难。”
王熙凤叹道:“二爷真是不当家,不知算计,如今朝廷推行新政,夏冬两赋多赔出去多少银子,这年裁剪了不少人口用度,才刚刚堵住亏空。
可是如今大老爷去了,这次光丧事烧进去近万两银子,公中的银流,到明年开春都要吃紧了。
二爷眼看要承爵,荣国的爵位不像东府那边,人家是世袭罔替,吃上十辈子都是不挪地方的。
二爷承爵是要降等的,御赐的爵产也要跟着缩水,明年开始府上的进项又要打折扣,想想我都头疼。
再说东府那边,这次琮兄弟在金陵立功,皇上又赏了五百石爵产,人家的日子,是越过越红火。
你就看着吧,不用几年时间,东西两府可就差得越来越远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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