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贾琮将她小手握在掌中,却发现微有粗粝之感,想来是她在戏班中每日洗衣做饭,磨粗了手肤,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怜意。
龄官只觉得贾琮的手掌温和妥帖,小手被他握着,有种异样的安定和欢喜。
原先她自己临帖之时,全神贯注,手臂总是紧绷着的。
如今被他握着小手,整个人莫名的松弛下来。
她嘴角带着笑意,跟着贾琮手劲引导,点横撇奈,一笔一画,时快时慢,说不出的顺畅快意。
随着笔势起落,时而如会当绝顶,时而如飞流三千,手掌相合,肌肤相接,臂力同生,隐隐能体会到书道玄妙的蕴意。
龄官从来没有想到,写字竟有这般心动的乐趣,她希望贾琮就这样握着她的手,一直就这样写下去……。
窗外传来豆官爽翠铿锵的唱声:“偌大的烟花不放愁,庭槐吹暮秋……。”
曲声悠扬,回旋不散……。
那株被豆官对着练唱的玉兰树,亭亭玉立,虽还未到花期,但在艳阳辉映之下,枝繁叶茂,每片叶子都溢着盈盈动人的新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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