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行的十几名护卫,神情精悍,精神抖擞,马鞍上都带着兵刃,只有豪门大户才能豢养这等气象的护卫。
头前的马车中,座位摆着香草填充的软垫,地板上铺着灰白色麻绳地毯。
小案几上摆着鑫春号新出的水玉香薰瓶,里面淡黄色香水,散发清雅醉人的芬芳。
一身青衫裙褂的甄三姑娘,不施粉黛,微有些慵懒的靠在软垫上,手中展开一副水墨淋漓的书法,正意态悠然的观赏。
同车的一个甄家太太笑道:“三丫头,这幅字真有这么好,这两天我看你就没离手。”
甄三姑娘微微一笑:“这字自然是好的,更好的是这首词的意思,这等雄浑辽阔之语,居然出自一个少年,也真是奇异。”
甄家太太笑道:“瞧你这话,老气横秋的,你比那琮哥儿也没大多少,这次走得急了些,宫里的老太妃还舍不得你呢。”
“太太,我也舍不得老太妃,可是人生七十古来稀,甄家想要富贵长久,单靠这一桩却是不够的。”
甄家太太回道:“你这话倒是没错,你二姐也这么说,老太妃已庇佑甄家五十年,再大福分也是有尽的时候,打铁也要自身硬。
听说朝廷最近轮调金陵的官员,你二姐夫在金陵的几个门生,这回都要挪地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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