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君心冷僻权衡之法,即便参与其中的齐国公陈翼,也只当是嘉昭帝寡恩惜爵,并没有往太深处想。
而其他身在局外之人,更无法看出皇帝这层深险用心,等到后来嘉昭帝竟册封贾琮为世袭罔替威远伯。
先抑后扬,赐降隆恩,在让所有人艳羡之时,愈发被那些表面的荣光蒙蔽,只是觉得贾家一门双爵,就此重新崛起。
却没想到,嘉昭帝又改制宁国府,赐于贾琮,世袭罔替加上出府立户,几乎将贾琮彻底从荣国府剥离出来。
旁人可能未免看出其中深意,作为当局人的贾琮,却对皇帝的用心知之甚深。
自从立府以来,他拒绝贾母安插尤氏,派遣家奴等要求,将东西两府界限分明。
即便后来他接迎春入府,都是以伯爵府长小姐的位份,在宗人府进行入册立籍,泾渭分明,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。
便是对嘉昭帝一种隐约的表态。
而日常除了上衙公务,贾琮也不和四王八公旧勋多做交际,连北静王数次相邀,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推脱。
他是转世投身之人,生来便有隔绝旁观之意,自然对人脉牵扯,看得比旁人分明,更不愿因站队而生纠葛祸患。
旁人都觉得是贾琮年纪尚轻,不精人情世故,或者是才高名显,生性清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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