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葛五在镇安府已做了二十年仵作,摆弄尸体是家传的手艺,这次他带了两个学徒。
一个是他的儿子葛春江,一個是他的妻侄小秦。
葛春江性子憨,身材壮,毫不费力的抱起吴进荣放进尸舆,这东西是仵作专门用来运尸体的,形状和现代的担架类似。
时间已经过了未时,天色又阴沉下来,重新下起了鹅毛大雪。
葛五紧了紧衣领,低声咒骂:“这鬼天气,又是雪又是雨,还不消停了,小秦那陀螺屁股又跑那里疯了!”
“爹,小秦尿急,刚才去解手了,马上回来。”
葛春江自小和这表弟厮混长大,两人关系很好,但他知道自己爹看不上小秦,觉得他没定性,是个难成事的。
因为这个葛春江没少给自己表弟遮掩。
雪竟越下越大,视线所及,白茫茫一片。
葛春江怕自己老子又催促,望着渐大的风雪,嘴里嘟囔:“小秦这衰货,真是懒人屎尿多,这会子还不滚回来。”
突然视线中闪出一个瘦小的身影,一顶狗皮帽子将头裹的严实,跑过来就抬起尸舆一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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