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化城外,莫子布静静听着裴日宣的回报,脸上面无表情。
只等他听到阮褔旸说阮褔淳‘生的糊涂,死的也糊涂,到死都不知道是谁害了他的时候’,莫子布也有点绷不住了。
看来这位王孙旸聪慧确实不假,只不过时局没有给他半点机会。
就像是汉献帝刘协,高贵乡公曹髦一样,当历史走到这个位置的时候,贤与愚都毫无意义了。
“知我罪我,其惟春秋!”莫子布什么别的也没说,也没为自己争辩,说什么他没有做之类的,毫无意义。
而且从这件事上来说,定王阮褔淳是自作孽该死,但是其他人,不管是阮氏宗族,还是与他们一起沉入海底的近百会安明香人,他们确实是无辜的。
但有时候有些代价,又是必须要付出的。
广南阮氏自称祖上乃是阮匐,而阮匐是十二使君末期丁部领的心腹,与静海军节度使吴权之子等是同时期人。
虽然他们家实际上应该是宋末元初从福建南下的,但整个阮氏身上带着的,无疑是鲜明的,具有安南特色的汉族京化政治路线。
阮褔旸的死,代表了这一条道路的彻底结束,而另一条道,将从莫子布的手中诞生。
莫子布缓缓蹲下,朝着东边大海的方向,用手堆了一个土堆,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香烛,轻轻点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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