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,小学童对着钱大昭拱了拱手,“敢问先生,此乃前朝束发乎?”
钱大昭对着他淡淡一笑,“孩子,你看清楚,这确实是束发,但不是前朝束发。
东虏异族也,欺压我百姓百余年,非是我汉人本朝,那丑陋至极的金钱鼠尾,也不是我汉人之发。
你须知,我汉人自古以来,就是如此束发,东虏入关后,方才剃发易服,毁我华夏,我等汉人,本就该如此束发的。”
小学童大为震撼,稚嫩脸上不知道怎的,突然滚出几滴泪水,随后满面通红,他捂着脸。
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,此孝道之始也,我不敢见先生了。”
钱大昭哈哈一笑,把小学童的手从脸上拿下来,掏出手绢为他擦干眼泪。
“这话不能这么理解,夫子原意,当是教导子女,爱惜父母要像爱惜自己的身体发肤一样。
亦是教导子女,身体发肤皆来自父母,要珍惜自己生命,不敢轻易毁伤,使父母伤心,此乃最基本的孝道。
这若是一点都不敢毁伤,那头发还不得长得如同野人一般,身体有病痛要去一块腐肉方好,难道也要因为孝道,不能毁伤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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