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杆被常年劳作压弯的父亲,正在佝偻着用竹子编筐,一个筐赶场的时候,还是能卖一两文钱。
“生伢子,你是生伢子啊?”母亲的头发已经开始花白,她惊呼了两声,又有些畏惧的看了毛祥生父亲一眼,手抬了抬,却终是没敢上来抱他。
三年没有回家,那个印象中粗暴的父亲,已经老成了小老头。
尖酸刻薄的嫂子褪去了新婚时红润的脸庞,不到二十岁,却有了一种格外的沧桑感。
毛祥生本来是想好好出一口恶气的,但看着这个穷困至极,连孩子都吃不饱的家,万千不爽,只化作了一声长叹。
父亲和大哥大嫂不赶他走,估计搞不好已经饿死人了吧。
他走过去,把大头娃娃般的侄子抱起来,从怀里掏出一块黄糖猪油糯米糍粑,喂到了侄子嘴边。
侄子以跟年龄绝不相称的速度,几乎是抢了过去,大口大口的贪婪啃着。
等到吃完,因为头大营养不良显得眼睛特别大的脸上,终于露出了两三岁孩子才有的孩提般笑容。
“老二哦,他是你侄儿哦。”带着颤音的惊呼在身后响起。
毛祥生回头一看,昔日记忆中上树下河无所不能的大哥,已经苍老的跟记忆中父亲差不多了,甚至也开始微微驼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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