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远处传来,还有极力压抑着的人声,以及重物落下的声音,这是东寿堡的北河兵在趁着夜晚修补白天被轰塌的城墙缺口。
雷阿虎一脚踢在了一个埋头大吃上士的大屁股上,上士鸳鸯战袍领口绣着一门正在开火的火炮,这是一个炮兵上士,确切的说,是火炮长。
火炮长刚要发作,一看是自己的百总,知道要干什么,立刻哼哼唧唧的点了几个人,趁着夜色轻手轻脚的往前去了。
众人猫着腰小心翼翼的行了四五十十步,远处的东寿堡城墙已经在望。
火炮长带着几个有军衔的炮兵从一处被埋好的坑中,找出来了一门遮盖好的二十四磅臼炮。
刚才那个一人吃了十五个大包子壮汉也来了,他把盛过米汤的铁胄扣到头上,整个人倚靠到臼炮炮身,然后深吸一口气,脸颊通红的猛推,竟然一个人就把这三四百斤的大炮,给推的不断往前去了。
“肥象好样的,没白吃大王这么多粮食。”火炮长都忍不住低声赞叹了起来。
这个叫肥象的壮汉用铳装填的慢,上去斩人又跑不快,还因为目标大容易被集火,看着雄壮,但打起仗来没什么用。
是以接连被掷弹兵、猎兵退了回来,最后连线列步兵的军官也不愿意要他。
但谁想得到,到了炮兵这边,那叫一个如鱼得水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