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。”莫子布摆了摆手,“吾之左右皆肱骨,无不可对人言。”
邓陈常点了点头,脸上又露出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小表情,他穿着麻布青衣,却把手一捋下巴上的山羊胡须,先摆出一副高人的模样。
“大王领有南国半壁,麾下虎狼早有灭国之威,白象王孟驳纵横南洋,也逃不过彼时初出茅庐的王上之手。大王之英明,兴唐军之虎威,可见一斑。”
说着,邓陈常嘿嘿一笑,“这北河虽是天南精华所在,不是缅人、暹罗能比,但二百年来,主昏臣贪,上鄙下薄。若论潜力,当不输北国广府,但郑氏能用者,不过十之一二。
因此在草民看来,大王至少在两年前顺州奇袭靖都王之后,就有乘势拿下北河的能力。”
邓陈常大手一挥,“但是大王却没有这么干,草民在北河,深为大王不值。
也曾猜测,大王或许眼界受限于北郑南阮二百年纷争,只想着代替阮氏地位,而没有北上之心。
只等到近日,吾一观大王教北河士绅军民檄,二得大王新进大作两篇,方才恍然大悟。
大王不是不想进北河,而是不想要北河之人,或者更直接的说,大王之志,不在拿下北河,一统南国,而是想做洪武大帝,驱逐鞑虏,重整山河,是也不是?”
莫子布笑呵呵的看着这家伙,看来对自己确实有研究,因为莫子布的心思,兴唐的中高层还是有些了解的,但远在北河的安南人,就不那么了解了。
不过,假如这邓陈常只有这点眼界的话,他刚才摆出的姿态就太高了,现在的言行,是配不上那种逼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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