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这太子若反,必为自救。”
“而自救,则必冒犯根源。”
“根源何在?”说到此,他目光忽然转向长孙无忌,深邃如渊,“在陛下以魏王为刀,以满朝纷争为砥,日夜打磨孤这储君之位时!”
“而孤这东宫太子,当够了那任人揉捏、战战兢兢的软柿子!”
“昨夜,孤便是将这决心,连血带肉,摔在了父皇面前!”
长孙无忌倒吸一口凉气,瞳孔骤然收缩!
他仿佛看到昨夜甘露殿中,那个一瘸一拐却挺直脊梁的少年,如何用最尖锐、最不留退路的言语,撕裂了父子间温情脉脉的面纱,将赤裸裸的皇权争夺与帝王心术,血淋淋地摊开!
“你……你竟敢如此顶撞君父?!”长孙无忌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,甚至连自己该用“殿下”这般敬称都给忘了.....
自己大外甥昨夜这已不是鲁莽,简直就是疯狂!
“不敢?”可李承乾嘴角却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,而且那弧度竟与御座上的帝王有几分神似,“舅舅,有个人跟我说过,所谓的天地君亲师,那只是为臣之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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