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然的目光重新投向下方混乱的战场，但这一次，他观察的角度和目的都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。他不再去记那些士兵和战士的战斗习惯，而是将全部心神沉入那种与黑塔共鸣的奇异感知中，试图用这种玄之又玄的“第六感”，去“看”到一些肉眼无法察见的东西。
他将自己的感知像一张无形的大网，缓缓地覆盖了整个战场。
嘈杂的枪炮声、狂野的嘶吼声、临死前的哀嚎声……这些声音逐渐在他的意识中剥离、淡去。
飞溅的血液、爆炸的火光、崩碎的建筑残骸……这些景象也开始变得模糊、失焦。
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，一切都变得迟滞而粘稠。
在这种奇妙的状态下，楚然“看”到了。
他看到了时间的流动。
那是一种无形无质，却又真实不虚的存在。在这个战场上，时间的流速极不稳定，时而湍急如瀑布，时而又缓慢如泥沼。尤其是在每一次死亡发生时，时间的流动就会出现一次剧烈的扭曲，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其中搅动。
而搅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……
楚然的瞳孔猛地收缩，死死地盯住了战场中心，那辆被打爆的装甲车的残骸下方。
那里，有什么东西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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