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默又转向刘翠花,此刻的她,像一个溺水的人,抓住了一块救命的浮木,激动、茫然又不知所措。
“刘阿姨。”林默的声音沉稳,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,“现在,你需要做的,不是害怕,也不是哭泣。”
“是回忆。”
他从韩清的公文包里拿出笔记本和笔,推到刘翠花的面前。
“把他过去二十年,每一次打你,每一次赌博,每一次对思思恶语相向,每一次耍混蛋的细节,全部想起来。”
他的语气不容置喙,像一个指挥官在下达命令。
“时间、地点、原因、他说了什么、做了什么,你当时是什么反应,有没有人看见。越详细越好,越具体越好。”
刘翠花看着眼前的纸和笔,手抖得厉害。
“写下来。”林默的声音压得很低,却带着千钧的重量,“这些,不是痛苦的回忆,是送他上路的证据,是把他钉死在棺材里的每一颗钉子。”
刘翠花深呼吸,颤抖着伸出手,握住了那支笔。
笔尖很凉,但她的掌心,却因为激动和某种新生出的力量,烫得惊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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