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终于从那片空白的混沌中,找回了一丝意识。这两个字,像两根烧红的钢针,刺穿了他的耳膜,在他的颅内疯狂搅动。
不是有期徒刑,不是无期徒刑。
是死刑。
他,刘律师,从业二十年,金牌大状,为了那张七位数的支票,为一个即将被判处死刑的杀人犯,做了一场小丑般的辩护。
他刚刚在法庭上,振振有词地为王某辩护,说现场起哄的群众是“全新的介入因素”。
而那个起哄最凶的人,就是王某花钱雇的。
他刚刚在法庭上,试图将李思思跳楼的责任,从王某身上剥离。
而王某的最终目的,就是要李思思跳下去,“一了百了”。
他的每一句辩护,都成了对自己的嘲讽。
他的每一份专业,都成了帮凶的罪证。
他感觉自己的脸在被一双无形的手反复抽打,火辣辣地疼。胃里那股腥甜的热流再次涌了上来,这一次,他没能压住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