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起身,脸上重新挂上了职业化的微笑,只是那微笑里,带着一丝冰冷的锋利。
“苏女士,我很同情你的遭遇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,却字字清晰地传到苏沫耳中。
“但是,这件校服,这些作业本,你怎么就能确定,一定是我的当事人做的呢?有没有可能,是李民同学和其他人发生了矛盾?”
苏沫猛地抬起头,嘴唇颤抖。
张远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,问题如同连发的子弹。
“青春期的男孩子,性格冲动,打闹涂鸦,有没有可能只是一个不懂分寸的、过分的玩笑?”
“你作为母亲,是不是因为过度的悲伤,而将所有责任都归结到了我当事人的身上?这些所谓的‘证据’,除了你的单方面陈述,还有谁能证明?”
“玩笑?”
苏沫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她感觉一股血气冲上头顶,几乎要晕厥过去。
她攥紧了林默的衣袖,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无助地看向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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