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镜头，所有话筒，所有人的注意力，都聚焦在那个被推到风口浪尖的年轻人身上。
陈麦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耳边是密集的快门声，眼前是刺眼的闪光灯，鼻腔里是各种混杂的香水和汗味。
林默的手还搭在他的肩上，不重，却像一座山，让他退无可退。
“不能怯场。”
林默的话，像一颗钉子，钉进了他的脑海。
陈麦的指尖在颤抖，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，指甲深深陷进掌心。
他想起了在清流律所的那些不眠之夜，想起韩清扔给他那本厚厚的卷宗时冷漠的脸，想起自己用红笔在A4纸上标注出的每一个程序瑕疵。
那些熬过的夜，背过的法条，分析过的案例，在此刻汇聚成一股微弱却坚定的力量。
他缓缓抬起头，迎向那片钢铁森林。
“大家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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