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告家属席上,压抑的啜泣声断断续续。
张远一动不动地坐在辩护席上,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蜡像。他面前的卷宗,字迹已经在他眼中化为一团团毫无意义的墨迹。
林默从公诉席上起身,踱步到他身边。
他没有俯身,只是居高临下地站着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进张远的耳朵里。
“张律师,恭喜你。”
张远的身体轻微地动了一下。
“这一战,可算是把你的名气和实力,都打出去了。”林默的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,“以后帝都‘枉法辩护’这个圈子,你当执牛耳。黄家给的钱,够你在里头踩缝纫机的时候,买几条好烟抽了。”
这番话,比任何耳光都响亮,比任何斥责都恶毒。
它将张远最后的体面,撕扯得粉碎,再扔在地上用脚碾过。
张远的两眼依旧空洞,他甚至没有力气去愤怒,去反驳。
失败者的哀嚎,毫无价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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