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把手放在脚边的箱子上,轻轻拍了拍。
“我想,我们的诉状,应该从这个箱子开始写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,却让喧闹的咖啡馆在其他三人耳中瞬间安静下来。
“我们应该把每一件证物都写进去。那本被划破的作业本,那个被踩断的文具盒,那件画了乌龟的校服。”
“还有孙浩说的,每一次霸凌的时间,地点,方式。黄伟他们是怎么用烟头烫李民的,是怎么逼他吃粉笔灰的。”
“我们不光要列出法条,我们还要复盘李民是怎么一步步被他们虐待死的。诉状,就是他的墓志铭。我要让每一个看到这份诉状的人,无论是法官,还是记者,还是网民,都能感觉到李民当时的疼。”
陈麦的拳头,在桌子下面悄悄攥紧。
那种疼痛,他感同身受。
宿舍里陷入了新一轮的沉默。
陆衡的暴戾,周叙白的谋略,陈麦的共情。
三个看似完全不同的方向,却指向同一个目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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