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停了下来,向前走了几步,直到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张办公桌。
他将那份“宣战书”一样的辩护词,又往前推了推。
“你看看现在的你,再看看这份辩护词。”
“然后告诉我,你现在能做到几点?”
这几句话,像一道惊雷,在韩清的脑海里炸开。
那些曾经让她彻夜不眠的誓言,那些支撑她走过无数艰难时刻的理想,那些被日复一日的妥协和世故所磨损、所掩盖的初心……在这一刻,被林默毫不留情地撕开了所有伪装,赤裸裸地摆在了她的面前。
震耳欲聋。
她感觉自己的血液在倒流,四肢冰冷,但心脏却在疯狂地跳动,像是要挣脱肋骨的束缚。
她想起了自己接的第一个法律援助案件,为了一个农民工几百块的工伤赔偿,跟对方的法务团队死磕了三个月,分文不取。
她想起了自己为了推翻一个冤案,顶着所有人的不解和压力,一次次去乡下走访取证,差点被当成骗子打出来。
那时的她,和眼前的林默,何其相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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