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知道家里穷,从来不乱花钱。过年给他买的新衣服,他都舍不得穿,说要留着开学穿给同学看。”
“他成绩很好,老师说,他肯定能考上重点高中。”
“他说他长大了想当科学家,要赚钱给我买大房子……”
她一句一句地念着,像是在对他们说,又像是在对自己说。眼泪无声地从她干涩的眼眶里滑落,砸在相框的玻璃上。
宿舍三人组里,陆衡别开了脸,周叙白推了推眼镜,陈麦的笔尖在纸上留下一个重重的墨点。
“阿姨,”林默打断了她的回忆,“我们想知道,您是什么时候发现他被欺负的?”
苏沫的身体颤抖了一下。
“他不说。”她摇着头,泪水流得更凶。“他从来不说。是我自己发现的。”
“他的校服,袖口总是破的。我问他,他说是跟同学闹着玩。后来,我给他缝好了,过几天又破了。”
“他的储钱罐,里面的硬币越来越少。我问他,他说借给同学了。”
“有一次,我提前下班回家,看到他一个人在卫生间里,用红花油揉自己的胳膊,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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