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特斯却无视学长的推脱,望着地平线,出神地分析道:“假设有一户农民,因为缺乏合适的役畜、犁具,今年秋耕比往年少种三分之一、甚至是二分之一的地,他们还是有可能生存下去的,对吧?他们可能会挨饿,可能要借债,但他们还是会顽强地生存下去,我相信。”
梅森挑起眉毛,试探地问:“你是在问我?”
“但我们要的不是他们能够‘勉强生存’。”温特斯重重地说:“我们要的是他们富足地生活,只有这样,他们才能够提供多余的粮食给我们,让我们能够供养军队、政府。否则,我们就只能和他们争夺那一点可悲的产出,把多数人的‘勉强生存’变成一场大规模饥荒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所以要解决问题,就要同时从役畜和农具两方面着手。”温特斯轻轻敲着手肘:“役畜的缺口,已不能在帕拉图内部解决,只能从外面找——从赫德诸部找;农具的问题则不仅是犁,还有许多适用于帕拉图马的农具,不适合赫德马使用,太多了,农民不可能一次性买齐,所以我打算……”
温特斯眨了眨眼睛:“送给他们。”
“白送?”梅森哑然失笑:“你要做亏本买卖?”
温特斯在马背上伸了个懒腰,洒脱地说:“那就要看对我们而言,是‘赚取利润’更重要,还是‘恢复沃涅郡的农业生产’更重要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梅森哀怨地叹了口气:“你从一开始就不是想问我,你只想找个人听你说。用给另一个人阐述想法的方式,理清你自己的思路。”
温特斯当然不同意:“您可是我的良心!学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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