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完成一轮射击、重挫“叛军”反攻势头的炮手们愣住了,纷纷将目光投向正在炮位之间奔走的炮长苏特军士——相比于这个趾高气昂、不知底细的低地靴子佬,炮手们显然更信任一直带领他们的老军士。
“傻站着干什么?”头发灰白的苏特军士高声喝骂:“听不懂话?双份火药!圆弹、霰弹!各一发装填!”
木偶似的炮手们恢复生机,立刻重新忙活起来。
苏特军士虽然忠实地服从了命令,可是他的内心和炮手们一样充满不安和疑虑。
老炮长快步来到瓦雷中校身旁,还想最后挣扎一下。他压住嗓门,低声下气对中校说:“长官,这些加农炮……”
“不必多说,军士。”瓦雷中校礼貌但是冷淡地捻熄了部下的质疑:“这些大炮由内德元帅亲自监督铸造,虽然老旧,但是可以信赖。”
苏特军士已经到嘴边的话全都被堵了回去,他苦涩地抬手敬礼,转身就要离去。
瓦雷中校却叫住了老炮长。对岸轰响的马蹄声让炮手们胆战心惊,再迟钝的人也意识到“叛军”的骑兵已经出动,然而瓦雷中校看起来却并不惊慌。
瓦雷饶有兴致地询问老炮长:“这些重炮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经管?”
“是。”苏特不明白为什么面前的年轻军官——相比苏特而言——要问这些:“重炮,还有一些长炮和城墙炮。”
“你把它们保养得很好,这场会战结束,你会得到丰厚的奖赏。”瓦雷没有意识到,他的话变得多了起来:“伱经管这些加农炮多久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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