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随着前进、后退、彼此挤压,每个还能维持的方阵都已经缩到不能更小。手肘顶着手肘,肩膀贴着肩膀,阵形早就不复存在。
侧后方的长矛手不断填进正面,最后只剩下单薄的一列,使得原本四面对敌的方阵几乎沦为“战线”。
而两军的所有方阵又共同形成一条更大的战线,于议会军架设大炮的土岗下方鏖战。
战线最北端,雷群郡与边江郡联军正不顾一切地包抄敌军;战线最南端,新垦地派遣军也在猛攻联军侧翼。
被鲜血和生命所推动,战线缓慢且不受控制地旋转着,越转越薄,越转越窄。
斯库尔·梅克伦眼睁睁看着当面的棕衣士兵在交战中失利,被联军矛手逼得步步倒退,以至于位于战线后方的掌旗官把军旗卷了起来、扛在肩上——那是暂退的信号。
果不其然,鼓点声陡然一变,与斯库尔所在方阵交战的议会军大队主动后撤重整。
棕衣士兵跌跌撞撞朝着远离敌人的方向退却,在议会军战线上暴露出一个缺口。
从书本上学到的每一个战例都在朝着斯库尔大吼,告诉他必须乘胜追击,让敌人的后撤变成溃退。
然而,斯库尔上校已经没有办法再像开战时那样如臂使指地调动他的部队。
他的士兵精疲力竭,他的军官和军士死伤惨重,甚至他也不知道他的部队是否会在下一秒土崩瓦解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