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尔特少校隐隐后悔轻率地接下带领半个军团出征的任务,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也被迫在眉睫的威胁所冲淡。
他不相信,敌人会放弃骑兵数量的优势,仍由他不受骚扰地通过麦丘与绿谷之间的道路。
而且费尔特确信敌人的骑兵没有撤走,因为小股游骑的骚扰虽然停止,但是己方的轻骑兵仍旧被死死地压制着。
他麾下的轻骑兵只要敢脱离己方大部队的视野范围,那他们就再也不会在地平线上出现。
费尔特派出的信使如同泥牛入海、一去不回,而巴泽瑙尔和枫石城的信使从前天开始就再也没有出现过。
过去每当遇到难题,费尔特往往求助于逻辑。
可是这一次,他的逻辑给出了一个他不愿意接受的答案:
既然敌军骑兵还能牢牢压制住己方骑兵,那就证明他们仍然具备“利用不间断的骚扰削弱己方部队”的能力;
明明有这个能力却不使用它,忽略掉对方的统帅是个无能昏庸之辈的可能性,那么合理答案只剩下一个——敌方统帅有预谋地中止了疲敌骚扰。
“对方不想拖慢我的行军速度。”费尔特心想:“不仅如此,他还迫切地等待我的到来。”
想到此处,费尔特再看向被农场和果园环绕的绿谷镇,只感觉表面平静的小镇实则处处蕴藏着杀机,连远处农田惊起一连串飞鸟都像是敌人出没的征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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