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洞洞的街道斜地里冲出一名骑手,骑手头发、面庞上满是烟尘,一到街垒前便高声喝问:“我是伯尔尼上校的信使,南城区治安官在哪?”
“这里!”比特勒闻言,一把推开副手,三步并作两步爬下梯子,拖着一瘸一拐的腿赶到街垒:“上校在哪?军团到了哪里?”
骑手瞥了一眼其他民兵,从怀中拿出一封信:“请过目。”
比特勒不悦地接过信。
信纸被卷成一个卷,可能是来不及漆封,仅用一枚损坏的戒指扎着——比特勒自然认得上校的戒指。但他没说什么,只是拿过马灯,眯起眼睛摊开信纸。
信纸上还有烟灰的痕迹,潦草地写了几行字。
比特勒草草看完,面无表情把信收进怀里,问信使:“上校在哪里?”
信使低声回答:“和部队在一起。”
“军团现在情况如何?”
信使翻身下马,俯耳告诉比特勒:“部队被阻滞在圣保罗街。”
比特勒点点头,信使的话与信的内容相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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