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如此一番末日景象面前,个人的力量显得无比渺小。
即使是平时备受尊敬的自由人,此刻也宛如待宰羔羊,只能束手坐视局势恶化。
民兵心里焦急,南城治安官比特勒·莱内塔尔心里更急。
这位年过五十的铁匠、老兵,刚刚吃力地爬上一栋临街房子的屋顶,正在聚精会神地观察旧城情况。
出门匆忙,比特勒的上衣只扣了三个扣子,还有一个扣错了地方。
冷风一吹,他手上的冻疮便出奇得痒。他一边眺望,一边抓痒,直至皮开肉露、满手是血也浑然不觉。
梯子传来响动,治安官助手施勒气喘吁吁爬上房顶:“莱内塔尔先生,我给您找到一件斗篷!”
比特勒一拧头,粗声问:“去联络伯尔尼上校的人回来没有?!”
“还没。”施勒小心翼翼踩着瓦片走向比特勒,展开斗篷披在上司肩上。
比特勒不耐烦地扯下斗篷,粗暴地揉成一团,又瞪着眼睛问:“去旧城探情况的人呢?”
施勒支支吾吾地回答:“也没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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